天上依稀还可以看见月亮，太阳没有出来。天蒙蒙亮时，秦琼便带着瑶琴走出了顾府。
瑶琴换下了墨绿色的裙子，重新又穿上了白色的纱裙。洪姨说得对，自己还是穿白色的好。本是清冷孤傲之人，又怎能配得上那至雅浓情的墨绿色。
秦琼的眸子很清澈，他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眼身边的瑶琴，她的模样竟似月光一般清冷。
“瑶琴，前面就是城门了。”秦琼转过头对瑶琴说道。
“嗯。”瑶琴沉默了片刻，只轻轻应了声。
云还是不见开，似要压在人的心底，久久不肯散去。这中原的小城竟也是一片寂静，丝毫不见往日的生气。
瑶琴突然停下了脚步，怔怔地愣在了原地。
风吹起她的裙衫，瑶琴似是被风迷了眼，眼一闭，泪水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秦琼一惊，忙用手替瑶琴擦去泪水。
瑶琴急忙别过头，笑道“这风真大，江南可没有这么大的风”。顿了顿，便又轻轻说道“走吧。”
秦琼点了点头，跟在瑶琴后面走出了城门。
城外又是一片树林了。这城内城外果然是不同的光景。
瑶琴紧咬着嘴唇，刚才幸好自己没有回头。若是回头了，恐怕就走不了了。
城门内，李玄霸脸色苍白，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手掌，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他今后保护不了她了。而方才所见，有人替她拭去眼泪了。或许，自己可以真正离开了。
秦琼看着前面茂盛的丛林，皱起了眉头。今天若能走出去还好，若走不出去，就只能在林中过夜了。自己倒还好，这么多年，也早已习惯，只是身旁这柔弱的姑娘可如何是好。
瑶琴看了一眼秦琼，笑道“秦公子不必忧虑，瑶琴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在林子里睡过了。有些事，只怕公子还要请教我呢。”
秦琼笑出声来“如此便好。”顿了一下，他挑起眉毛看着瑶琴，正色道“如此公子来公子去，姑娘不觉麻烦？”
瑶琴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她不自然地往前走了几步，回想起这秦琼从第二次见面起就直呼自己的名字，自己如此客气岂不见外。便轻声道“叔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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