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的夜晚，金色云彩闪闪生辉，俨然成了夜幕之下，最耀眼的一景。
“古怪吗？怎么个古怪法？”
云朵人脸应该是通过她，用灵识已经见过了殷复。虽说她也觉得殷复这个人，对她莫名其妙的态度很是奇怪，但也仅此而已，而云朵人脸口中所说的古怪肯定不只是这个。
“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云朵人脸皱着眉头，“好像有些熟悉，但又好像只是我的错觉。”
云谲黎歪着头，品味着云朵人脸话里的意思，“师傅不是一直都在往生令之中，直到我的出现方才重现人世吗？怎么会对殷复感到熟悉？”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罢了，暂且可以不必理会。”
听到这里，云谲黎才忽然发觉，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去问过云朵人脸，还有这往生令的由来。那夜在她沐浴之时，想要来偷走令牌的黑衣人，也都尚未向云朵人脸求证过。
“师傅，我一直都没来得及问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往生令又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被困在里面？”
听得云谲黎这么一问，云朵人脸叹了口气，“我早就应该告诉你了，其实……”云朵人脸不知道为何，忽然飞远了一些，转而换上了副笑嘻嘻的神色，“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什么？！”云谲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掏了掏耳朵，瞪着云朵人脸。
“冷静冷静，我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当初你拜我为师之时才叫你三思啊。”
云朵人脸不让云谲黎有打断的时间，紧接着说道：“当我在往生令当中恢复意识之时，就已经被困在里面了，而且对自己是谁，又是谁将我困在里面的，一无所知。但奇怪的是，世间常事我却记得清清楚楚。我怀疑，可能有人篡改过我的记忆。至于我如何得知困着我的是往生令，也是因为在往生令里面，那片广阔的虚空之中，矗立着一堵高强，那上面便写着‘往生令’三字。”
云谲黎静静地听着，看着结冰的湖面，一时间竟是发起呆来。
云朵人脸见云谲黎一直不作声，以为她心里肯定又是懊恼又是后悔，认了自己这样一个师傅。想要飞近却要害怕，就这么前前后后地徘徊着，时而皱眉，时而无辜地看着发呆的云谲黎，五官的变化也随之变得生动起来。
云谲黎对自己师傅竟是个失忆的人，有些不敢相信，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原来这师傅和先前四魄未归体的自己一样，失去了部分的记忆。这样一来，她需要弄清楚的事情就更多了。
“徒弟……”云朵人脸可怜兮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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