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具尸体被抬进了陆沽的营帐,过了一整夜,尸体上附着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陆知风跟着抬尸体的人一起进了陆沽的营帐,这时陆沽才慌里慌张的穿好衣裳从里面走出来,一边塞着露在外面的xie衣,一边问:“这是怎么回事啊,小知风?”
陆沽胸襟半开,陆知风刚要回答却被他挂在脖子上的配饰吸引住了。一条简单的红绳上挂着一节像白玉但欠缺光泽、像石头又形状刻意的细长东西。陆沽应该一直将它贴身放着,或者说是故意隐藏,才被陆知风忽略。
怎么有种很眼熟的感觉……
陆沽注意到了陆知风的眼神,赶紧把项链放进了衣服里,又问了一遍:“这是怎么回事?”
陆知风收回眼神,道:“叔叔您安排的人大半夜在我帐子外面转来转去,形迹可疑,您该不会是在监视我吧?”
陆沽终于整理好了散乱的衣裳,指着地上的尸体,问:“所以你就把他杀了?”
这么一问,陆知风忽然觉得自己理亏了,说:“夜黑风高我也是担心……”
“杀了就杀了!”陆沽并不在意,说,“知风啊,你赶紧收拾一下,待会儿有重要的人来。”
“重要的人?”
陆沽也不回答她是谁,招呼过来几个侍女,推着陆知风就出了营帐。陆知风回到自己的营帐,慕白已经躲了起来。几个侍女拿着脂粉就要往陆知风脸上放,手里托着轻纱的也在整理着衣裳。
陆知风几乎已经猜到了要来的人是谁,本就烦躁被这群女人弄得更加心烦意乱。
“出去,”陆知风将空桑剑拔出了一节,冷冷的说,“我不想说第二遍。”
侍女们吓傻了,然后赶紧抱着东西跑了出去。她们走了,陆知风捂着脸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诺达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又摆出如此渺小脆弱的姿势,看起来就像黑夜中唯一存在的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孤独无助。
慕白掀开帘子的一角,偷偷看着这样的陆知风。他无法体会、猜测陆知风现在的心情,但他知道,肯定不好受。
一个穿着灰色长袍、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慕白赶紧放下了帘子,靠在角落里,听着外面的声响。
即便他故意走得很轻,但还是被陆知风发现了。她抬起头,眼神对上男子的眼睛。萧泽露出了小孩子被拆穿恶作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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