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
“你滚！”
二人同时伸出食指指向二管事的。二管事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只好灰溜溜撤了。
“文里笑，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巴结你吗？今儿我就和你说实话，想当年我义父也就是你师傅刚走，撇下我一个半大不大的毛头小子，钱钱不会赚，生活生活自理不了，每天守着个漏雨的茅草棚子，我怕黑呀，我怕天一黑，我义父就来找我，接我去见我爹娘，我还没活够啊。
你知道多少没有钱买油灯个夜里，我听到屋外电闪雷鸣，一个人裹在不暖和的被窝里瑟瑟发抖，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天生好命，有的人却要历经波折，我想不明白啊！直到有一天你送了一盏长明灯给我，你说把这盏灯放在师傅的排位前，永保师傅长眠。
你知道吗义父长不长眠我不知道，那些日子我确实是长眠了，不在半夜里惊醒，伴着微弱的灯光，一觉到天明，从那以后，我就尾随你了。”
“再以后，你给了我一间房子、一个院落，甚至还有几个仆人，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
我觉得自己一下子从地狱飞升至天堂。你嘲笑我吧不齿我吧，这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可是往往话到嘴边却无从开口，我他妈瞧不起我自己，归根结底，我顾卿顾无赖是看中了你给我的舒适、安稳，你给了我一个窝，一个立脚的地方。
我他妈窝囊吗？你他妈窝囊吗？我他妈就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我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如今才会这么让你瞧不起。别说你文里笑瞧不起我，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话刚撂下，两个响亮的耳光掷地有声、清脆落下。
“你这是干什么！”文里笑忙去护住那片打红肿了的顾卿的掌，“我何时瞧不起你了，打从一开始你偷偷隐瞒顾老师的儿子的身份，我就偷偷关注你了。只不过那会，你跋扈得不可一世，一会替这位兄台出头，一会又为那位仁兄喝彩，我看到无论你做对做错，受批评的，唯你一人而已。
你和顾老师一个姓，帮外不帮亲，兜黑锅的扛事的往往都是你，我自然猜得出你是顾老师的亲人。可怜了你该你受的不该你受得，你统统受得住受得起受得没有半点埋怨受得哈哈一笑爽快了事，那时我便对你刮目相看了。
因为你们都姓顾，我猜到了你是他儿子，但我猜不到你只是他的义子，早知道他对你是真的好，只可惜莫中很快师从顾师傅，学堂人满，没了你伴读的位置。我和莫中，真的清清白白，我们只是偶尔说句话的同窗。若顾师傅还在世就好了，他说的话，你信。”
“算了，话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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