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临莫走后,又奇的日子过的是风平浪静的,连平时里那些吵吵闹闹的小妖们都消失不见了,就像是都被临莫带走了一样,又或许本来就是被临莫带走了也说不定。
茧还是一如既往的缓缓旋转着,不过从茧的表面上出现的细小的几不可察的细纹来看,破茧的时间应该正在接近了。
清魇还是像个啰啰嗦嗦的老太婆一样,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要去下面看看茧是否安康。
这日,天有些阴沉,凉风吹的人直哆嗦,猫梓晨、影和荫三个人站在门口,门口的两个守卫跑开一个进了又奇的房间,半分钟不到,又奇就走了出来,那个护卫便跟在他的身后,主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门口,一见到影又奇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我们又见面了。”又奇笑眯眯的看着影。
影迷惑的看着又奇,“又?”
又奇的笑容僵在脸上,“诶,难道不是又吗?”不知道怎么的,又奇心头升起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们见过?”影皱着眉头,似乎在极力的搜索着脑中有关的信息。
果然,又奇失败的叹口气,“你居然不认识我了。”
“咳,”猫梓晨轻咳一声,“清魇还在这么。”
又奇没精神的看向猫梓晨,“大概在守着茧吧。”
猫梓晨叹息一声,默默地看向荫。
“清魇。”猫梓晨站在清魇的面前。
靠在茧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清魇听见叫他的声音,迷迷糊糊中醒来,“猫梓晨?嗯……”伸一个大大的懒腰,清魇站起来,“这就来了?你那边能行?”
猫梓晨打一个‘ok’的手势,“我哥可是好不容易帮我一次。”
“不会是猫清辰他……”清魇不敢想猫梓晨这样温柔的人坐在那个位置是什么样的,那种柔和的处事方法一定是能妥协则妥协的。
“嘿嘿,老头子会在后面帮着他的。”猫梓晨心情愉悦的笑了两声。
果然……清魇的头上滑下三条黑线,如果真的是猫清辰一个人处理这种事情,真是不敢想象当猫梓晨再回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情景,“上去说话吧。”清魇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猫梓晨站在原地不动,“怎么了?”清魇转过身问猫梓晨。
“没,非夜他……还好吧?”猫梓晨小心翼翼的问,生怕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清魇点点头,“你可以叫他看看。”
“真的?”猫梓晨惊喜的看向清魇。
清魇点点头。
“非夜……非夜你还好吗?”猫梓晨立即对着茧问道。
回应般的,茧渐渐透明,里面的人呈“十”字的被悬在茧中,低着头,膝盖微曲,从左耳根延伸到左腿大腿根外侧的深蓝色花纹在洁白如玉的身体上格外明显,长着细长尖锐的指甲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抬起头如火的眸子看向猫梓晨,可爱的歪了歪头却没有说话。
“那个花纹……”
“只有这个,别问。”清魇最不愿意提起的,就是非夜身上那扎眼的花纹。
猫梓晨点点头,“非夜,非夜,能看到我吗?”猫梓晨开心的喊着,就怕非夜听不到他说话一样。
非夜点点头。
“那非夜可以说话吗?”猫梓晨继续问。
非夜看着猫梓晨,眼中出现一丝不解,然后点点头。
这时,猫梓晨发现了什么一样,退后了两步。
“你怎么了?”清魇不解的问。
猫梓晨摇摇头,拼命的忍住眼中的泪光,“没,只是感觉,非夜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清魇不明白的看向非夜,现在的非夜与以前有很大的差别,可是猫梓晨绝对不至于这样,那么还有什么变化另猫梓晨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非夜歪着头看着两个人,眼中满满的是疑惑。
猫梓晨点点头,“非夜他……好陌生,好陌生,比那时候不爱说话的非夜更让人觉得疏远,目光中没有任何人,比那时不正面看人的非夜更让人觉得没办法接触,就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
清魇看着非夜,心中莫名的窜起了焦急,“小夜,小夜你为什么醒来后从来没对我说过一句话?”
非夜看着清魇,那样子似乎在问清魇‘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话’
只感觉凉气从脚心窜到心头,“小夜一定是还没破茧的原因。”清魇深吸一口气,与非夜对视着。
而非夜却主动移开了视线,像是直接无视了清魇一样,盯着前方的黑暗独自出神。
“清魇,他,不是非夜。”猫梓晨拉住清魇的胳膊。
“不可能!”清魇不相信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是另一个人。
非夜看着猫梓晨,“为什么说我不是我。”明明没有张嘴,却清楚的听见了声音的响起,那个熟悉却又不同的声音。
“非夜他……”猫梓晨顿了顿,有些犹豫,“非夜他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他的眼中绝对不会没有任何人。”
两个人影出现在黑暗中,默默地站在远处观望着这里的一切,非夜看着猫梓晨,有一瞬间眼中闪过各种难以言说的东西,然后茧一点一点的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小夜……”
“清魇,他肯定不是非夜。”猫梓晨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扭头看向猫梓晨,“如果他不是小夜,那谁是?”清魇反问。
“这个话为什么不去问妖皇?”猫梓晨看着恢复到原来样子的茧,心中闷闷的。
“你是说这都是又奇做的?”清魇问。
猫梓晨摇摇头,“我只是说,也许他知道什么。”
又奇的卧房中,清魇和猫梓晨并排而立,“怎么都这么严肃。”看着不苟言笑的两个人,又奇都有些笑不出来了,不由奇怪的问。
“你究竟对小夜做过什么?!”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清魇就进入了暴怒状态,猫梓晨及时的拉住清魇,才避免了清魇直接冲了上去。
又奇被说的一愣,“什么啊,又发什么疯,自从你来了你见我下去过几次?”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就算又奇再怎么秉持着宽大胸怀也忍不住火了。
“那我来之前呢?我来之前你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