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们走，因为我对阳光过敏。”
张小刀后退一步。
“对阳光过敏？”
来执行任务的警察一脸戏谑的看着张小刀，觉得他是个心理不正常的。
意料之中，张小刀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警察审讯室，按照惯例，张小刀被审问了案发时间的一系列问题。
明亮的白炽灯刺的张小刀眼睛疼，似乎也燃起了他心底的怒火。
“那个罪犯死了不是很好吗？不然的话，这个世界上又要多一个败类了。”张小刀一脸愤怒的看着审讯自己的女警察。
相比于刚才的软弱，张小刀现在的反差实在太大。
女警官后退一步，走出审讯室。
她似乎可以断定张小刀是个不正常的人，但按照作案时间，死者的死亡时间来看，张小刀一定不是凶手。
是李家明亲自送张小刀回去的，那个时候天已经黑了。
李家明黑色吉普车靠垫上有淡淡的好像是烟草的香气，闻着，让张小刀莫名的安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刀终于沉沉睡去。
车子飞速奔驰在夜色朦胧的马路上，穿过长长的隧道，是一座建在海上的大桥。
李家明缓缓踩下刹车，车子就这样稳稳的停了下来。
张小刀还在睡着，他似乎很困。
当李家明的手轻轻覆在张小刀的脸上，我想到了一个词，叫做惺惺相惜。
车窗缓缓摇下一条缝儿来，萧瑟的秋风加了一丝凉意灌了进来。
张小刀缓缓睁开眼睛：“这是哪儿？”
“左右你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如看看风景。”李家明道，然后开门下车。
海水拍打着石柱的声音，听着有些悦耳。
“其实你知道吗？看到那个醉鬼的时候，我想到过玻璃碴子割断他大动脉的场景。”张小刀毫不避讳和李家明吐露心声。
明明这才是他们见过的第二次，明明他们还没有那么的熟悉。
“是嘛，那……恭喜你啊，心愿达成。”李家明笑道，不他没在开玩笑，他是真心的。
“昨天夜里的那个女人，你爱她吗？”张小刀忽然话锋一转。
“不爱！”李家明回答的干干脆脆。
“那你为什么……”
“当然是解决生理需求。”
“可……”
“好了，继续追问，我只会以为你喜欢我。”李家明笑着伸出右手搭在李家明的肩膀上。
“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但很久没有再喜欢过一个人了。”
“没想到你还挺专情。”
“不是专情，只是后来我觉得，女人似乎都没什么特别。”
“连女人毛都没看过的屌丝，不要把自己说成阅女无数的样子。”
张小刀不介意李家明的“侮辱”，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他讨厌和人推心置腹，但是李家明却能让他莫名心安，坦诚相待。
如果有一天，张婉可以躺在他的床上，他一定不会怜香惜玉，张小刀这样想。
他少年时爱过张婉，但那一天，当父亲扒光了他的裤子，用鞋底子狠狠抽打在他屁股上的时候，张婉和所有的人一样，都在笑，他们都一样，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