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小层一脚踢翻陆訸,上手一抹,两道血痕变成一片血污。看起来有点儿瘆人。
岑小层一看手背上大片血迹,有点儿懵,这也太多了吧?
陆訸拿了抹布就往岑小层手背上擦,“媳妇儿,你别乱动啊,快点抬头,我去给你找点东西堵住……”说完就去房间翻箱倒柜了
岑小层仰着头,鼻血回流,一不小心,流到喉咙里。(鼻子和口腔是相通哒,所以说,鼻涕和痰也是一回事儿)岑小层被自己的鼻血呛的搁那不停咳嗽。
只听过喝水呛的,还没听过流鼻血被呛的!
等陆訸拿着一卷卫生纸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岑小层弯着腰在那里咳得昏天暗地。
他心疼的扯了一团纸,一手为岑小层堵住鼻血,一手放在他的背上上下抚摸,给他顺气。
“你又怎么了?怎么还咳嗽了?”陆訸望着他咳得皱起来的小脸,心里那个难受呦,你说本来是想着花好月圆,人约炕头的……现在却变成这样了。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陆訸不耐烦的答了句“谁啊?”慢吞吞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隔壁的张近月。她扬一扬手里的陶罐,笑嘻嘻的,“我给你们送点儿酸菜,泡菜……”
陆訸勉强笑了一下,“进来吧……”就急急忙忙转身去找岑小层。
张近月不明所以,拎着罐子跟着陆訸。
这时候的岑小层已经慢慢停止了咳嗽,正软在桌子上喘气。鼻子塞着两团白纸。
张近月才打了声招呼,岑小层抬眼一看,就惊叫着跑过去。
“这是什么?!”隔着罐子,岑小层贴在罐子外,嗅了老半天。“这是酸菜吧?”
“嗯哪,就是酸菜,这可是我妈不外传的绝活!肯定比外面买的好!”张近月拉着岑小层,两个人凑在一起开始聊起酸菜鱼了。
陆訸拎起岑小层的脖领,有点儿不高兴,“岑岑,你流了那么多血,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岑小层卖力的摇摇头,“不去!医院可是个烧钱的地方!”
得,这小祖宗毛病又犯了。
“没事儿,不有我呢么?你甭操心这事。”陆訸不容他再多说一句,拾掇拾掇就把他往门外拉。
岑小层拗不过他,反正又不是糟蹋自己的钱,他也没啥痛心了。
陆訸回过头对呆在原地发愣的张近月说了句,“要不,你就留这里看家吧?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张近月点点头,好吧,邻里之间要有爱!
岑小层临关门留下一句,“零食可以随便吃哦!”
这个岑岑,竟然这么大方?陆訸看了看天,怪事儿,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
两个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医院人流最大的时间了,虽然还是有人在排队,但是明显已经清闲了许多。
排队排的无聊,岑小层扯扯陆訸的衣袖,“唉,我们去找大哥吧?”
“大哥是哪科的?”
“心脏科吧?”岑小层歪头想了想
陆訸牵着他的手,从队伍里出来,直奔电梯口。
心脏科在十七楼,两个人到了十七楼,问了几个四处闲逛的病人,终于找到了传说中大哥的办公室。
大白天的,房间门却关的死死的。岑小层好奇的走上前,趴在门上,撅着屁股,透过门缝朝里面看。
看了一会儿,他转过头,一脸惊恐的看着陆訸,他脸色发白,眼睛瞪大,鼻子里塞的纸团被血浸泡的滑出去,“啪嗒”掉在了走廊白色瓷砖上,溅开一团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