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终幕子尧

  “你快来呀,”伊兰轻轻急唤,眼里亮出了一朵朵星花。

  她身后的乐师也都来自西夏,见到这个动作马上精神一震,“是索米拉呀!”他们相互惊声提醒,纷纷打起十二分精神,将那支神秘而诱惑的曲子娓娓地奏了出来。

  唐流踩着曲中的韵律,轻轻摆动身体,一个节拍一个动作,一步一步向她欺近,这支舞是同西夏来的一位舞妓学的,学得有八分像了,她说过的:“索米拉的实质在于两人似近又远,贴魂贴骨的一种依恋,可实质上舞者身体并没有碰在一起过”。

  伊兰的身体急促地颤动着,腰身扭得似一根可任人摆弄的铁丝,唐流时时地引着她、顺着她的舞步,如同她的影子,所有的人都屏着呼吸看着,这样诡魅的舞蹈在中原是决不可能见到的。

  学这支舞唐流用了两个月,可真正跳起来不过半柱香的时候,最最要紧的是舞终时的飞旋,一般人可以转十多个圈,唐流却可以转二十多个,不过怕伊兰受累,她们同转了十四个。

  乐声截然而止,舞者与观者无不心有不足,乐师们张大了嘴,手指犹自扣在琴玹上不肯放下,伊兰的脸孔泛着满足的红晕,她香汗淋漓,气喘不止,可又满怀欣悦。

  “这就是我们的索米拉呀!”她感激道,又来亲吻唐流:“谢谢你帮我圆了这个梦。”

  唐流有些累,毕竟身上的伤并没大好,从地上拾起外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小小面孔红粉绯绯,简直要发出光来了。

  唐流在她娇嫩的面颊上轻抚一记,只说:“伊兰,要多保重”。

  她走了,并没有再看那三个贵族一眼,从今天起,她要努力习惯这种姿式,高傲与不屑,如同澶一样。

  第二天唐流起得不晚,仍是在整理衣物,隆来了,脸上仍带着那摄人的笑容。

  “昨天怎么一声不哼地走了?”他问:“没有想到你的舞跳得竟是这么好”。

  唐流不语,也许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了,把她从浣衣部调到舞妓苑去?这些纨绔子弟不会放弃感兴趣的东西。

  “伊兰呢?”她突然问他:“她究竟是你取乐的舞女还是陪寝的侍姬?”

  “原来昨天你是为了这个不高兴?”少相皱眉:“你吃醋了?”

  唐流不响,他错了,她不是吃醋,只感到同命相连。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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