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书生临战
一
杨桑低估了范奎驻守归河的作用，五万大军，即使一箭不发，对敌人的威慑也是显然的。因此范奎军队一撤，狼关那边就加快了进攻的步伐，归河又一次被恐慌所笼罩。
这次，杨桑已经没有弘静法师的精囊妙计可资利用，他只能靠自己的实力去奋战。经过近三个月的努力，王之光招募训练了一支三千人的队伍，加上狼关原有守军一千人，杨桑麾下现在共有四千人。杨桑将自己的这支军队称为归河民军，命王之光统领之。
王之光现在的身份也已经不是师爷，根据杨桑的要求，上面已经正式任命他为县丞。作为知县的助手，由王之光统帅这支民军确实再合适不过。但这支主要由饥民组成的队伍，能否经得起实战的考验？杨桑心里没底。
杨桑的腿基本好了，行动不用扶，也不用拐杖，不过走起来还是有点跛。
应王之光的要求，杨桑这天上午跛着脚，来到演兵场做战前动员训话。望着眼前黑压压的部属，杨桑颇费踌躇，讲什么呢？战争是性命相搏的残酷之举，所谓战前训话，不过是蛊惑人们更无畏的去送死。死的其所也罢了，比如外敌入侵，民族危亡时刻。可眼前的战争却是内部起哄、是骨肉同胞相残，无论谁死谁活、谁败谁胜，都是巨大的民族悲剧！杨桑不明白，这种历史悲剧为何一再重演，而自己也要充当其中的一个杀戮角色。
怀着这种矛盾的心情，杨桑道；“兄弟们，把你们召集起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卫归河，保卫我们的家园！我们不愿看到战争，更不愿骨肉相残，但在我们的平常生活被破坏、和平的日子只能依靠战争去争取、依靠战争去实现的时候，我们只有拿起武器。”
杨桑的表情是凝重的，话语也不慷慨激昂：“无论敌我，多数人都为了生存，也仅仅为了生存，就不得不走向战场，走向死亡。如果人世间无法逃避这种惨烈的痛苦，如果成堆的白骨可以警示后人，我们只好勇敢的去面对！”
“有人说战场是勇士的舞台，懦夫的坟墓！是的，两军相遇勇者胜，在战场上贪生怕死，不仅辱没大丈夫的襟怀，更是敌人首先宰割的羔羊，这是自古以来战场上不变的真谛。或生或死，我们别无选择，我们能够选择的只有勇气与智慧，用我们的勇气去压倒敌人，用我们的智慧去战胜敌人，这样，我们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
杨桑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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