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那次以后，我能感觉到程辰的情绪明显地低落下来。她对乐缜不再像以前那样殷勤。现在她们的交流全凭乐缜的一时兴起，或是她的情难自禁。
她看人其实很准，但一直不愿相信，这个从小玩到大并且喜欢了很久的姑娘是个绿茶。直到那次。
十一的时候班里组织一起去游泳，我和容凛套着小黄鸭游泳圈扒着池子边，我不会游泳，只能看看程辰。
她在对面扑腾水玩儿，我能看清她肌肉线条流畅的四肢，虽不是很纤细却很结实的腰，还有她清晰的锁骨。
她穿得很严实，但不耽误她穿得很好看。
我真的很喜欢程辰这种身材，不算高，比例又好，肌肉匀称紧实。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四肢纤长得有些病态，跟个螳螂似的。皮肤白得吓人，我觉得这是一种不健康的白，真怕哪天林道长收了我。
程辰看见我们，冲这边打了个招呼，向我们这边儿慢慢靠近。
容凛向她挥舞着手臂，挥舞地可开心。
我干了他一拳，“别看了，眼珠子流一池子。”他白了我一眼，“我看我干外甥女儿厉害，哪像你，六十二领退休金了都还没学会游泳。”
我：“略略略跟你会似的。”
我们附近是乐缜，我问她。“怎么，你也不会游泳啊？”乐缜不好意思地咬着嘴唇，偷偷地瞟了一眼容凛，垂下眼帘，柔柔弱弱地小声应了一句：“嗯。”
我托马斯回旋呕吐，我不该嘴贱问这一句。
容凛悄悄跟我说，“林饶，我要吐池子里了。”我呵呵一笑，让他努努力咽了，于是我俩开始了激烈的搏斗。
好消息是，我赢了。坏消息是，我可能要永远失去我亲爱的舅舅对我的宠爱了。
他被我掀翻过去掉水里了，同时波及到乐缜，她也掉水里了。
救生员本来在深水区那边，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往我们这儿赶。
容凛一大小伙子不用管，重点是我塑料姐妹在水里。
程辰本来是一边看我们打闹一边往这边挪，但是看到他们两个翻水里了就连忙游了过来。
救生员找到了乐缜，让她的头露出水面，我抬头找容凛，发现他在扒拉着自个儿的小鸭子。然后面无表情的转向我，吐了我一脸水。
活着就行，我激动得涕泗横流，也就没和他计较。
乐缜好像喝了不少水，有点迷瞪。救生员把她送上岸，她咳了好几口水出来。救生员确定她没什么问题之后说了我们几句就离开了。
我们三个给她拿了毯子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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