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温俞舟沉默着思索了好一会儿，几乎把他能想起来的所有的人脸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人活在这世上，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可真要得罪一个人到非要他死不可的地步，那也有些难度。
宋泽远眼见着他脸色发白，嘴唇都没有了血色，便握住了他冰凉冒汗的手，“你别太着急，其实我倒觉得，未必是你得罪的人，也有可能是温俞川。”
“哥哥？哥哥他都在监狱里呆了那么久了，怎么会呢？”
温俞舟蓦地抓紧了宋泽远的手，“你的意思是，哥哥的债主？可是债已经还了呀，五年了他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我只是一个猜测，你别着急。”宋泽远忙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来的路上交警跟我说了新的线索，这次这个司机也经常参与地下赌场的赌博，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和温俞川有过什么交情。”
宋泽远说着就把刚收到的资料给他们看，温俞舟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反胃，撇开了脸去。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都不由得拔高了半截，“五年前那个，是不是也……”
“对，五年前的那个也是个赌徒，这也算是个相似点吧。”宋泽远有些无奈的笑了一笑，“我本来都觉得不过是个巧合，可现在看来，让我不相信这是连环谋杀都不行了。”
“可是、我哥哥他、我哥哥……”温俞舟有些语无伦次，甚至肩膀都在发抖，“他是挪用了公司的公款去还债的，他根本没有赌场上的债主吧？为什么会惹到赌徒？我想不明白，泽远，这一定不是我哥哥的错！”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跟警方说了这件事，好在杭明羲和你都不是无名小辈，他们办事效率还是很靠谱的。”
就像是为了让温俞舟安心一样，他的语气都松快了许多，“你放心，有我在呢，这件事我一定给你查清楚了。而且……”
他说着便有了一个可疑的停顿，像是在犹豫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温俞舟一样。然而事关当年的车祸，温俞舟自然不允许他有任何一点点的隐瞒，这一个小停顿自然也瞒不过他。
“而且什么？”
“而且，我脑子里有了个嫌疑人，不过是条很狡猾的蛇，暂时没办法跟你们说。”
宋泽远拉着他的手便朝杭龙廷点了下头，“事情到了这一步，杭明羲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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