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只是晕厥了一会儿，到了夜里，长年就醒了，那月光正透过半开的窗户照进来。
可能是在夜里，此时她身边空无一人，她微微动了动，腹部就穿来一阵疼痛。
差点儿忘了，她被那个楼宁捅了一刀，修士确实比普通人恢复快些，也确实有种种灵丹妙药，但白天受的伤，没道理晚上就好了。
突然记起白天那场的比试，也不知道最后是谁赢了？如果是自己输了？
长年面色一沉，如果是自己输了...
不愿意再细想下去，虽然这胜负于他人可能只是饭后的谈笑，但对她而言，这可能是现在唯一的慰藉。
告诉她，她还有值得师父在意的地方，告诉她的师父，她还有点儿用处。
长年忍着痛走到了地板上，她接着月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有些血透过衣服渗了出来，她用手捂着，手上也很快沾了些血丝。
到了外头，才知道今夜的月色究竟有多明亮，影子在月光下被拉长。
她走着那条走了千万遍的路，告诉自己，自己只是去问一下那个人，她究竟是赢了还是输了，仅此而已。
每走一步路，她都觉得自己的伤口被拉扯一下，等快要走到时，手掌里已经全是鲜血了，她忽然想到，就这样去见师父，或许有些无礼。
长年皱眉，那些储物袋之类的，她也不是没有，只是此刻并没有带着。
无奈下，只得施了个法术，把外衣上的血色清洗干净，但只能撑一会儿，过会儿就会被染红。
长年加快了步子，但她并未到师父那儿，就听到了师父的声音，准确来说是两个人的声音。
或许是觉得四下无人，那两个人也比白天放纵了些。
“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你徒儿是怎么回事吗？”今日白天就觉得不对劲的宋玦吟，特地找镜云问了一下，镜云支支吾吾，也打听不出所以然来。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琮临淡淡答道，他见宋玦吟微微嘟起了嘴儿，不开心的样子，又说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他自然能感受到长年在暗处，这话或许也是说给长年听的。
宋玦吟倒是很少听到琮临如此直白的诉说爱意，顿时就心花怒放，踮起脚跟飞快得偷亲了琮临。
琮临不言，淡笑着，颇为宠溺。
暧昧在空气里流动，暗处的长年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离去的好，但一个不注意就踩到了地上的枯叶。
这枯叶破碎的声音在夜里却异常的刺耳。
宋玦吟警惕道：“谁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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